2023淄博融锋债权融资计划（淄博融锋国有资产运营有限公司）

绿皮书序言

今年绿皮书的主题是乡村金融。何谓乡村金融？为何研究乡村金融？乡村金融是否处于困境以及有无解决出路？这是这部报告想要回答的问题。

序言

PART

01

乡村金融源于农村金融。国内研究讨论农村金融由来已久，有些地方还有专门的农村金融研究所，有些高校有农村金融专业。但是，时至今日，我们在全国各地的调研中发现，中国广袤的农村从东到西在过去几十年当中已经发生深刻的结构性变化。

首先，农民的收入已经主要不依赖于从事农业所得的收入，几乎所有的农民事实上都在兼业经营，也就是说，农业生产收入只是农民收入总额中的一部分，甚至是一小部分。农民家庭主要收入来源于城市打工收入和其2023淄博融锋债权融资计划他各种非农经营收入。实际上，“农民”一词已经不能完全刻画他们的身份。

其次，从农民收入构成可以看出农业虽然重要但却在各地GDP中的比例相对较低，少则1%，多则20%左右，无论如何都不是各地GDP的主要成分。国家的乡村振兴战略不再局限于农业的振兴，而是乡村地区各行各业的多元发展。

再次，就乡村而言，传统理解就是农村中的村庄，实际上这是狭隘的认识。乡村应当是县域范围的概念，也就是说，全国范围内，除了地级以上城市，县级市、县、区，包括县城、乡镇、开发区、旅游区等，均是乡村范畴。从这一意义上说，乡村振兴也就是县域社会的全面振兴。通过对农民、农业和农村的现实观察，可以说，金融在县域范围内可以提供的服务远远超出原有的“三农”概念，诸如县城的基础设施建设，县域的教育卫生等公共设施都是金融服务的范围。可见，大到基础设施建设，小到家庭的资金需求，都是乡村金融供给侧的服务范围。经过数十年建设积累，我国城市的基础设施，特别是公共服务设施相对比较成熟，但县城范围恰恰是薄弱领域。

由此可见，乡村金融的服务空间是相当可观的。乡村金融可认为是县域金融，或者说是非城市金融。在乡村振兴国家战略背景下，乡村金融是一个值得特别关注的也大有可为的领域。归纳起来，乡村金融源于农村金融，但又远远超出农村金融。

序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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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乡村金融的核心问题是什么？人们通常认为既然乡村金融源于农村金融，而且又正当国家推进乡村振兴战略大背景，乡村金融主要就是如何更好地服务好三农，即农民、农业和农村。现有的政策重心以及各种考核指标也都以服务三农作为目标。似乎只要大家一心奔向服务三农，乡村金融的目标就实现了。然而，现实中的若干现象或者趋势所反映出来的信息令我们陷入深思。

第一，各类银行蜂拥进入三农市场，一方面增加了金融服务供应，另一方面也引发出普遍的争议，特别对于大行下沉已然成为一个有争议的热点话题。

第二，扎根乡村并且基本上按照行政区划设置的农村信用社以及越来越多的农村商业银行，正在出现行业性的困难，不少省份从省联社到县级法人农商行暴露出重大金融风险，不少中西部地区的基层农商、农信、农合左抵右挡，难以为继。

第三，村镇银行是银行业的新型机构，出身就是为三农服务，但是，无庸讳言——正经历着行业性的困境。

第四，在各类银行下沉进程中，政策性银行如何真正发挥政策性功能，大行如何扬长避短，行稳致远，股份制银行如何适应乡村模式，其他中小型银行甚至非银行的保险公司、担保公司、小贷公司等等如何发挥出各自特点，在日益激烈的竞争态势中站稳脚跟，似乎没有现成的答案，但又亟待回答。

由此可见，今天乡村金融要回答的重大问题，不应是停留在表面的、如何服务三农的问题，而是如何重构金融体系，搭建不仅要竞争还要良性竞争，既要实现社会目标又要形成商业可持续的金融生态体系。所有这些问题中的一个不可回避的前提就是应认识到，布局中国乡村每个角落且已生存发展70年的农村信用社包括农村商业银行以及省联社如何重新定位，重新确立经营模式以及制订机构的使命和目标。只有解决这个核心问题，也就是乡村金融格局中的基本盘问题，乡村金融才能形成助力乡村振兴战略活跃有效的动能。

序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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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

我国的农信系统立足于为农民服务，是典型的“取之于民、用之于民”的机构。有些地方的农信社可以追溯到将近百年前的红色苏区时期，还有的更追溯到20世纪初引入我国的德国合作金融先驱者赖夫艾森的理念和做法。过去 70来年的实践反复证明，我国乡村对合作金融有广泛的需求，但是却缺乏良性成长的土壤。事实上，农信系统历经多次变更，直到如今，真正意义上的合作金融已经不复存在。目前的主流是准商业银行模式的农信社和农村合作银行以及越来越多的农村商业银行。监管部门的引导方向是鼓励有条件的农信机构都转型成商业银行。

我们知道，乡村在任何国家都是相对弱势的领域，即使在很多发达国家，政府对乡村仍有各种补贴。从国家战略来说，乡村又是不可或缺的领域。从这个意义上来说，在乡村从事农业的农民是承担着社会责任的群体。致力于服务乡村的金融机构也在承担着国家意志上的社会责任。合作金融不以盈利为目的，只是商业上可持续，重在服务乡村居民，所以，合作金融往往被视为世界各国最能够兼顾社会目标和商业目标的金融组织。商业银行是否可以实现相同的目标呢？答案是令人沮丧的。

我们的研究表明，商业银行处于困境之中。至少有四个方面的难题使得农村商业银行处于难以左右逢源的困境：

第一，以县城中心服务分散的乡村客户，普惠金融中的“最后一公里”高成本问题对于以商业价值为宗旨的银行来说始终是一个挑战；

第二，用分割的单一业务板块去服务综合性的复杂多变的金融需求，银行的产品思维往往限制了“以客户为中心”战略的实施 ；

第三，由于缺乏社会价值目标指引，以市场机制应对市场失灵，使得机构普遍暴露“使命飘移”的现象 ；

第四，以较小的利润空间应对多样的政府和社会要求，在人口流失、经济规模有限的条件下，不少农商行捉襟见肘，难以可持续发展。

最要命的是，根据新巴塞尔协议建立的包括资本要求、杠杆率、拨备率和流动性要求四大方面监管指标，对于处在弱势地位的农村商业银行特别是中西部县级法人农商行往往是一道跨不过去的栏杆。不少地区县级农商行只能放弃独立法人地位脱胎成省级行的分支机构。而这种趋势与国家的普惠金融战略目标未必一致。

诚如前述，越是基层的金融机构越要承担社会责任，于是，我国现有农村商业银行模式与国家普惠金融战略发生抵牾。本报告研究的结论是，乡村金融机构应该确立社会价值与商业价值双重目标，唯此才能既实现普惠金融的战略目标，又实现商业上的可持续发展。这样的乡村金融机构在性质上应该是独特的。根据世界各国的经验，有必要专门立法，明确设立具有双重目标的乡村金融机构，并对机构的目标、经营模式、监管模式等做出有别于其它商业银行的明确规定。

很多人以为普惠金融就是把金融业务扩展到弱势人群。实际上，这只是说对了一部分。普惠金融将金融服务扩展到中小微弱，只是表面，其真正的意义在于弥补社会城乡差异和贫富差异，是解决社会问题，而不仅仅是金融业务问题。普惠金融实践的先驱者尤努斯教授一向认为普惠金融真正价值在于给弱势人群提供能力建设（即赋能），培育这个人群的自身造血能力。我们的研究表明，普惠金融服务中诸如农业保险等普惠保险产品在很大程度上具有帮助弱势人群抵御风险增强韧性的功能。我国在一些普惠金融改革试验区中建立的“信用村”或“信用乡”甚至参与到当地的社会治理结构，取得了明显的成效。作为基层的乡村金融机构必然要承担上述一系列的社会职能。

序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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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

对于乡村金融蓬勃发展背景下的一些非市场竞争现象，我们必须正视并有一个准确的判断。众所周知，各家银行都有其天赋特质，无差异的同质竞争，往往造成行业紊乱和市场扭曲。我认为，市场是一所大学校，各种机构都可以找到各自的利基定位，同时，市场又是一个生态体系，各种机构既有竞争又有合作，产生竞争互补功能，从而形成良性的市场竞争分工格局。

比如政策性银行大可以与商业银行有效合作，形成类似混合金融的优势，实践中已经可以观察到成功的范例。前不久我们在印度尼西亚访问时，当地人士指出中国的PPP合作机制就是成功的混合金融模式，很值得其他发展中国家学习。

即使在大银行与小银行之间，似乎也可以形成批发-零售的关系，比如大行将相对便宜的资金批发给小银行，后者发挥出更接近基层客户的优势，利用现成的零售网络稳定持续的提供“最后一公里”的服务。各家银行充分发挥出各自的最大优势，整个行业的效率得以提高。国家层面的监管机构有眼光有责任从培育整体市场良性发展的角度提供适当的监管环境，包括差异化的监管指标和考核指标。

除了银行之外，非银行的金融机构应该在乡村金融版图中发挥出更大的作用。我们的田野调研证明，在乡村家庭中，特别在偏弱势的家庭中，保险产品的价值往往大于贷款产品，诸如意外险、重疾险等保险产品是弱势人群风险保底的一道防线。多层次资本市场在乡村金融中的作用经常不被人重视，事实上，乡村返乡创业等带有股权投资或风险投资性质的行为会越来越多，成功的创业恰恰是多层次资本市场的底层资产。

当前，人们对地方政府债务非常恐惧，甚至也有村级债务难以承受的信息。对这一问题究竟如何看待，关系到乡村金融能否真正全面展开并且落地。所谓债务，其中有些是历史上形成的，有些是这几年形成的。如何看待和应对，不是本报告的研究对象。但发展乡村金融过程难免会碰到这样的问题。简单地说，发展中的问题要通过创新去寻找出路。因噎废食，唯恐金融创新会带来新的金融风险，显然是消极被动的。这里要准确评判金融创新。金融本来就是为应对不确定性和风险而生，但金融过程也会产生新的风险。问题的关键是对未来有乐观的预期。就像人们手中握着的沙，抓得越紧流失得越快。所以，预期很重要。同时，我们要提倡负责任的创新，这是世界各国在2008年金融大危机之后得出的有益教训。

序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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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

就像没有十全十美的事情一样，本报告也有一些遗憾。虽然报告以乡村金融为主题，但尚未对关于省联社在各地按不同模式运作的背后基本因素展开探讨。另外，对于双重目标下乡村金融机构可持续发展的基本模式亦欠缺深入探讨。最后，报告也没有展开在更大范围内探讨乡村金融的内涵和外延。这些缺憾可以在今后的研究项目中加以弥补。

当然，总起来看，对于首次明确以乡村金融为主题的研究已经算是破题，值得欣慰。我们的研究团队十分勤勉，研究建立在奔赴各地深入调研的基础之上，值得信赖。在报告即将出炉之际，我内心充满了感激之情。同时，一如既往，我还要感谢给与我们这项研究大力支持和资助的机构。我期待着这项研究还会引发后续的更多、更大的研究成果。

贝多广

2023年9月8日于北京文化大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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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 选

《中国普惠金融发展报告（2023）》抢先看2023淄博融锋债权融资计划！普惠金融综合化生态服务平台案例

《中国普惠金融发展报告（2023）》抢先看（下）！双重目标金融会在乡村出现吗？

《中国普惠金融发展报告（2023）》抢先看（上）！当下的乡村，什么样的金融服务能实现“双重目标”？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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